十七岁的前一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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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岁的前一天

文 / 杂乱的肋骨

这是一个并不尖锐的夏天。连环的苦难没有问候语地闯进我的闷日。体寒、偏头痛、一点胃病和落下病根的心脏构成了我的躯体。说不上二竖为虐,但也称不上健康。连续的问题和无意识抽的烟刮擦着我的咽喉,不透彻的烫和应季的闷让疼都有些昏钝。

说不太清这是种什么状态。好像模糊之间看到了生死,又深知自己连昨晚留的伤口也处理不好。这好像是个轮回。缺少睡眠的失重感,伴随着热的不算透彻的天气,让我本能的感到疏懒。

我实在不喜欢夏天,尤其不喜欢这两年的夏天。我更喜欢冬天一点,北方的冬天不拖泥带水,寒意近乎于痛感。

它是我儿时洁白又简短的崇拜。

大脑的钝感和肉体的钝感让我思维近乎溃散,裹着尼古丁、酒精和记不住名字的药物,我实在没办法清醒。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最多的是呼吸机和海浪的声音。

我讨厌社交,社交同样讨厌我。被迫的交流,因谁而起的话题,没有一处不像一个蹩脚的二手笑话。我的社交力度常常是重症肌无力,偶尔用力过猛。跟我闲聊好像需要一种兼容,兼容我野狗一样的思维,藏在背后的悲观情绪和太熟了了就话多的特质。

我认为这很难不让人讨厌。所以在这样一篇前言不搭后语充满了自毁倾向的阴郁叙述里,把我仅剩的爱意献给深知我的恶劣依然愿意陪着我的朋友们。

奔着二十出头就死掉的生活习惯加剧了我的神经衰弱,声音像蒙了一层纱,视线带着噪点和颗粒,肠胃开始生锈失真。

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

十七岁的前一天,我费力地把氧气吸进肺里。